我其實知道自己在煩什麼，因為討厭不確定的感覺；我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煩，因為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早就預料到。
長到這個年紀了，還是沒學乖。應該說是個性太古怪，非黑即白，非一即二，厭惡中間的模糊地帶。
無奈世間的事情不是是非題，打個圈或畫個叉就能結束。也不是選擇題，選一選二選三甚至複選就能解決。人生給的是一道道申論題，寫多寫少無所謂，沒有零分也沒有一百。第一題這樣寫，寫完第三題之後回頭看，皺了眉頭卻沒辦法拿立可白塗改，
因為，塗改不計分。
就算總分差強人意，總還是自己的努力。總好過猶豫，鈴響，答案欄空白，連得分的權利都失去。
是的。不是盡力爭取，就是完全放棄。我就是這麼一個掛在天秤兩端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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